再逃出去了。
7谢静川把我喊来书房,告知我第二次骨髓采集手术定在三天后时。
他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
原来这才是我的所谓父亲的真面目。
“安安,这次需要更充足的干细胞,陈伯会调整方案。”
他站在书房桌子前,高大而陌生,“这三天,在家好好休养,哪里都不要去。”
这不是商量,是判决。
书房的门在我身后关上,同时也关住了我心里的那点亲情。
走廊里,两个我从未见过的身形健硕的男人取代了往常的佣人。
家里的安保系统显然升级了,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指示灯。
我真的是个犯人了。
从受尽宠爱的女儿变成看守的犯人。
真是可笑!
沈辞月在餐厅里插花,却一不留神剪断了一只昂贵的玫瑰。
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她在害怕?她在怕什么?
“安安,”她声音在颤抖,“别惹你爸爸生气。
都是为了舟儿……你哥哥他……”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力攥紧了手里的玫瑰,尖刺刺破了她的手掌。
佣人尖叫着为她处理伤口。
我沉默地转身。
三天。
七十二小时。
然后,我将再次躺上那张冰冷的手术台,成为维系谢藏舟生命的“零件库”。
终身可再生生物资源储备?可真是一个残忍的诅咒!
8被严密监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网络也被切断了。
还有那无时无刻跟在后面的几个男人。
烦死了!
谢藏舟的房间,被列为了我的禁区。
不知道是父亲的意思,还是谢藏舟的意思。
总之我现在就像个任人拿捏的木偶。
第三天早上。
女佣打扫时不小心将清洁车撞到了复健室的门。
复健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
好奇心驱使我去看看。
我放轻脚步慢慢靠近。
里面没有开主灯,只有角落一台复健器械运行发出的指示灯。
然后,我看到了他。
谢藏舟。
他穿着简单的运动服,背对着门,站在一台用于下肢力量训练的器械旁。
没有轮椅,没有搀扶。
他双手抓住器械的扶手。
然后,他抬起了一条腿,沉稳有力地踏上了器械的踏板。
接着是另一条腿。
动作流畅,看不出丝毫病态。
他甚至开始小幅度屈膝,肌肉线条也清晰可见。
不!
这绝不是那个需要人搀扶,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谢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