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他那邪恶的仪式,如同人间蒸发。
消息传回摩纳哥那座奢华的庄园。
卡尔躺在浸透了冷汗的丝绸床单上,听着汉克平淡无波的汇报,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名为“希望”的光芒,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彻底疯狂的绝望和怨毒。
他猛地看向窗外。
夕阳如血,染红了无垠的地中海。
他的目光越过碧波,越过白色的游艇,死死地钉在某个虚无的方向——希腊的方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嘶吼,带着刻骨的恨意:“艾……略……特!
索……恩!”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诅咒。
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都找到了一个具体的、遥远的宣泄口——那个被他夺走了健康、此刻或许正在阳光下享受“新生”的青年!
他扭曲地认定,一定是那个青年在冥冥之中反抗,才让他承受如此可怕的代价!
“杀……了……他!”
卡尔用尽残存的力气,枯爪般的手指死死抓住汉克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那昂贵的面料里,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火焰,“不……要……让……他……好过!
让……他……比……我……更……痛!
更……惨!
找……到……他!
毁……了……他!”
涎水混合着血丝,从他扭曲的嘴角流下。
汉克看着眼前这具被痛苦和疯狂彻底吞噬的躯壳,眼神依旧冰冷如铁,没有任何波澜。
他只是微微颔首,像接受一个普通的商业指令:“明白,先生。”
猎杀“容器”的指令,在卡尔的滔天恨意中,无声地下达。
汉克的效率极高。
几天后,一份关于艾略特·索恩现状的加密报告,连同几张高倍率卫星监控照片,被送到了卡尔病床前的全息投影设备上。
卡尔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投影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地点是美国西部一个偏远、干燥、阳光暴烈的小镇。
照片上的艾略特·索恩,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和沾满油污的T恤,正站在一个破旧车库里,弯腰摆弄着一辆老旧的哈雷摩托车的引擎。
阳光穿过敞开的车库门,照亮了他半边脸。
然而,卡尔预想中那个阳光灿烂、健康得刺眼的青年并没有出现。
眼前的艾略特,瘦得惊人。
曾经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