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测试联邦学习框架,让数据留在医院本地,只上传模型参数进行联合训练。
就像给每个医院的数据库装一把独立的锁,而密钥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看向顾延,“顾工程师团队开发的同态加密算法,能保证参数传输过程中的安全性。”
顾延愣了一下,随即补充道:“目前加密效率还能提升,我们计划引入轻量级算法,把通信成本降低50%。”
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让旁边的老教授笑着打趣:“容总监和顾工程师,配合得比训练好的模型还默契啊。”
容辞的耳尖微微发红,顾延赶紧低头喝了口水,掩饰嘴角的笑意。
午餐时,两人坐在露天休息区。
远处的青山被薄雾笼罩,像未训练完成的模糊图像。
“其实三年前在封氏,我也做过类似的联邦学习方案。”
容辞忽然说,手里撕着面包,“但当时封总更看重数据集中管理的效率,没通过。”
“现在不一样了。”
顾延看着她,“长墨的理念是‘技术服务于人’,不是服务于效率。”
容辞笑了,掰了半块面包递给他:“说得对。
对了,下个月有个临床实验,要去肿瘤医院驻场两周,你有空吗?”
“当然。”
他接过面包,指尖碰到她的指腹,像电流窜过,“正好测试情感识别模块在真实场景的表现。”
第八章 医院里的数据集肿瘤医院的住院部比想象中安静。
顾延推着装有设备的推车跟在容辞身后,走廊里偶尔传来家属压抑的哭声,与设备的嗡鸣形成奇妙的混合音。
“302床的张阿姨,肺癌晚期,昨天情绪波动很大,拒绝治疗。”
护士长低声介绍情况,“你们的系统能捕捉到她没说出口的需求吗?”
容辞点头,示意顾延打开设备。
平板电脑上的摄像头开始工作,同时采集语音信号。
张阿姨坐在病床上,背对着门口,声音沙哑:“治不好了,别浪费钱……”系统屏幕上的情感曲线剧烈波动,“绝望”的概率飙升到89%,但在曲线底部,有一道微弱的峰值标记着“不舍”。
“她不是真的想放弃。”
容辞轻声说,调出患者家属的语音记录,“昨天她女儿说要请假回来照顾她,她立刻说‘不用’。”
“是怕拖累家人。”
顾延调整参数,“系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