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沉闷的声响。
书房的门虚掩着。
就在我疼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滑下椅子时,门被轻轻推开了。
苏晚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裙,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口。
客厅的光线从她身后漫进来,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轮廓。
她显然是被刚才药瓶落地的声音惊动了。
她的目光落在我冷汗涔涔、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又扫了一眼滚落在地毯上的药瓶。
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倦意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愕然。
短暂的停顿。
空气凝滞。
她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关切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下一秒,她转身离开了门口。
我闭上眼,抵抗着又一波汹涌的绞痛,心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不是吗?
我们只是……协议上的名字。
然而,几分钟后,轻微的脚步声再次靠近。
我睁开眼。
苏晚去而复返。
她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骨瓷杯,袅袅的热气升腾起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和的香气。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杯子轻轻放在我面前的桌角上,离那些冰冷的文件和电脑远远的。
“温的。”
她只吐出两个字,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甚至没有看我,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蜂蜜水。”
解释也吝啬得只有三个字。
说完,她甚至没等我回应,便像来时一样,转身离开了书房。
丝绸裙摆擦过门框,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转瞬即逝的插曲。
书房里重新陷入寂静。
胃部的绞痛还在持续,但似乎被那杯突兀出现的、散发着暖香的蜂蜜水隔开了一层。
我盯着那杯水,袅袅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杯壁是温热的,指尖触碰到,那温度仿佛顺着指尖一路蔓延,熨帖了冰冷僵硬的胃壁,也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陌生的触动。
我端起杯子,浅浅啜了一口。
温热的、带着恰到好处甜意的液体滑入喉咙,奇迹般地稍稍安抚了那肆虐的疼痛。
蜂蜜的甜味在舌尖弥漫开,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抚慰力量。
这杯水,是她煮的?
这个念头突兀地闯入脑海。
我握着温热的杯子,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第一次觉得这间空旷冰冷的公寓,似乎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