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废墟上,悄然盛开了朵朵名为希望的花。
监狱里的日子,沉重而缓慢,像拖着锈蚀镣铐的蜗牛在爬行。
许焰被安排在监狱图书馆整理书籍,这是他唯一的喘息之地。
透过图书馆那扇小小的、装着铁栅栏的高窗,他能偶尔瞥见外面世界的一角碎片。
新闻里,江氏集团的股票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一路狂跌;江振邦被接连爆出多项严重违法行为,昔日风光无限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而江晚晴……她在铺天盖地的八卦头条里,风光无限地嫁给了那个远赴大不列颠的段云航,婚礼奢华至极,地点选在了阳光灿烂的马尔代夫。
照片上她依偎在新郎身边,笑容灿烂,仿佛从未经历风雨。
两年后,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一封由律师寄来的信件被送到了许焰手中。
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电流,让他枯死的心重新剧烈跳动起来:有新证据出现,足以推翻他当年的判决!
“是谁?
是谁提供的证据?”
在监狱的探视室里,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许焰抓着话筒,声音因激动而嘶哑,急切地追问对面西装革履的律师。
律师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隔着玻璃,他的口型清晰:“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士。
她只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她欠你一个道歉。”
证据链完整、确凿,足以洗清许焰身上所有的罪名。
当法官最终敲下法槌,宣布他无罪释放的那一刻,巨大的不真实感包裹了他。
走出那座吞噬了他两年多光阴的沉重监狱大门,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就在他茫然四顾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不起眼的树荫下。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乔梧清瘦得几乎脱形的侧脸。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曾经清亮的眼眸里布满了疲惫的血丝,唯有看向他的那一刻,才燃起一点微弱却执着的光。
“上车。”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木头。
许焰只犹豫了一瞬,便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药味。
乔梧没有立刻启动车子,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车子驶上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