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容。
我像个小丑,拙劣地演了一场独角戏,而唯一的观众,早已洞悉一切,只是在台下静静地看着我出丑。
我猛地抽回还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动作快得像是被烫到。
身体向后退开,几乎要从床沿滚下去。
脸颊火烧火燎,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不敢再看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我……我去弄点吃的。”
我狼狈不堪地丢下一句,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厨房成了我暂时的避难所。
我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流声掩盖了我擂鼓般的心跳。
我掬起一捧冷水狠狠泼在脸上,试图浇灭那灼人的羞耻感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完了。
全完了。
这场荒诞剧,终于要迎来它谢幕的时刻。
她会说什么?
会冷笑?
会嘲讽我的愚蠢和入戏太深?
会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彻底结束这场闹剧?
我像个等待最终判决的囚徒,在厨房里团团转,把冰箱门开了又关,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想拿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卧室的门,终于被轻轻拉开了。
我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一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得刺手的牛奶。
苏晚走了出来。
她没有换上她那身象征身份和距离的干练套装。
身上穿的,依旧是我那件洗得发白、印着褪色游戏logo的旧T恤。
宽大的衣服罩在她身上,显得她有些单薄。
头发随意地披散着,脸上没有化妆,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亮、平静。
她一步步走过来,脚步很轻,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
她停在我面前,很近的距离。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和我一样的沐浴露味道(我的六神!
)。
然后,在我紧张到几乎要窒息的目光中,她缓缓地、平静地伸出手。
不是推开我。
不是给我耳光。
也不是递给我一份新的离婚协议。
她的掌心,安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边缘有些磨损的便签本。
纸页泛着旧旧的黄色。
是我很久以前随手扔在床头抽屉里的,上面可能还记着些超市购物清单或者游戏账号密码之类的东西。
我的目光,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