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时。
我才缓缓地,举起了我的号牌。
“五亿。”
我淡淡地报出了一个让全场瞬间鸦雀无声的数字。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用五亿,买一栋市场价最多一个亿的房子?
这已经不是竞拍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白薇薇的父亲,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跟,但他所有的资金,都已经被套牢在了股市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现金。
白薇薇则用一种怨毒的、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我。
“五亿,一次。”
“五亿,两次。”
“五亿,三次。”
“砰!”
拍卖槌落下。
“成交!
恭喜苏小姐!”
在全场复杂的目光中,我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脸色惨白的白薇薇面前。
“白小姐,”我微笑着,将那张象征着房屋所有权的合同,在她面前晃了晃,“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这栋房子,我本来是打算,在我结婚的时候,从顾家手里买下来,当做我和顾言的婚房的。”
“现在看来,也用不上了。”
我顿了顿,当着她的面,将那份价值五亿的合同,一点一点地,撕成了碎片。
“我不喜欢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
说完,我将纸屑,随手一扬。
漫天的碎纸,像一场白色的雪,缓缓落下,盖住了白薇薇那张因为极致的屈辱和愤怒,而彻底扭曲的脸。
那场极具羞辱性的拍卖会之后,顾言,终于忍不住了。
他通过各种渠道,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但我一个都没接,一条都没回。
他开始用最原始、最愚蠢的方式,试图见到我。
他每天都守在我家别墅的大门口。
第一天,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看起来还想维持他最后的体面。
他被我的保镖,毫不客气地拦在了百米之外。
第二天,天开始下雨。
他没有伞,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雨里,从清晨,站到深夜。
浑身湿透,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第三天,他似乎是发烧了,脸色惨白,嘴唇干裂,靠在别墅冰冷的铁门上,摇摇欲坠。
林溪看着窗外那个在雨中瑟瑟发抖的身影,有些不忍。
“念念,要不……就见他一面吧。
把话说清楚,也算是,给这三年一个了断。”
我摇了摇头。
“溪溪,你以为他是在忏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