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赶紧的,别磨磨蹭蹭,正好让某些人如愿以偿。”
那副张扬又无所谓的样子,嚣张得几乎要溢出来。
陆婉婷被她这副姿态惊得心头一跳。
暗自纳闷从前的江念禾明明爱男爱得死去活来。
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毫不在乎的模样?难不成……她是装的?可那双眼睛里的冷漠。
又实在不像作假。在这个“夫为妻纲”的时代。
女子向来以夫君为天,柔顺恭谨才是本分。可江念禾如今却当众顶撞、甚至动手,还巴不得被休弃,这简直是离经叛道,往众人眼里的规矩上狠狠踩了一脚。
周围的官差和路人看得直咋舌。
连陆家的人都愣住了哪有女子敢这样对自己的夫君?
这简直是把“大逆不道”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陆婉婷更是心头突突直跳,从前那个唯陆景辞马首是瞻的江念禾。
如今竟像脱了缰的野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六皇子眼睛一亮,忙不迭接话,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这有何难?你与他和离了,便嫁我如何?我虽不是皇子了,正妻之位却给得起。”
江念禾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沾到似的,猛地后退半步,一脸嫌弃:“免了吧,我看到男人就过敏。再说了,我心里早有最爱的人了,旁人再好也入不了眼。”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个个瞠目结舌,谁也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在这世道,女子竟敢如此直白地说自己“心里有最爱的人”?
沈鹤临清冷的眸子里难得掀起惊涛。
英俊的脸上那抹错愕清晰可见。
霍铮这位糙汉将军更是张大了嘴,刚毅的脸上写满“不敢置信”。
陆景辞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此刻听得这话。
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江念禾。
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探究与怒火她最爱的人?是谁?!
到底是谁给他戴了绿帽子?
陆景辞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胸腔里像是被巨石碾过他们还没有和离。
她竟当着满世界的人说心里有了别人,这不是明晃晃给他戴绿帽子。
把他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摩擦吗?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尽。
周围的人更是炸开了锅,交头接耳间满是诧异。
连一直闭目养神的清虚道长都睁开了眼,看向江念禾的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惊愕。
就在这时,江念禾环视一圈,忽然勾唇一笑。
声音清亮得传遍周遭:“我最爱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凝固,齐刷刷地在人群中逡巡。
猜度着那个“近在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陆景辞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死死盯着江念禾,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答案来。
江念禾抬手,指尖直直指向自己,下巴微扬。
语气掷地有声:“我最爱的人,就是我自己。这辈子,非自己不娶,非自己不嫁,谁也别想打我的主意。”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众人目瞪口呆。
六皇子先是一怔。
随即俊美的脸上绽开一抹近乎病态的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恨不得将江念禾拆骨入腹。语气却带着诡异的温柔:“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江念禾没再理会身后众人的反应,转身在附近打量起来,很快就瞥见不远处挂着些黄黄的果子,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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