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会灵力反噬,经脉尽断。

那天晚上,我几乎耗尽了半身修为,才把他们两个从鬼门关前硬生生拉了回来。

而那“魂息绑定”的副作用,便是在此之后产生的。

在他们身上沾染的“秽物”因果被彻底净化之前,我的气息对他们而言,就像是沙漠旅人眼中的绿洲,是黑暗中唯一的火光,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救赎。

他们会像最虔诚的信徒一样信仰我,会像瘾君子一样疯狂地依赖我。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深情款款的告白,那些非我不娶的誓言,那些患得患失的眼神,都不过是“绑定”效应下的本能反应,是生理上无法抗拒的依赖。

是我太蠢,太天真,竟然把这种病态的依赖,当成了爱情。

既然一切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那现在,我宣布,它提前结束了。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临时租住的公寓,立刻反锁了房门。

我没有开灯,径直走进房间,从行李箱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

盒子里,是我“净灵一脉”的法器和绘制符咒的工具。

我不再犹豫,立刻摆开法坛,点燃三炷清心香,准备用师门禁术,强行斩断我们三人之间的因果线。

这种方法无异于饮鸩止渴,自残八百。

轻则灵力大损,修为倒退数十年;重则灵脉尽毁,修为尽废,沦为废人。

但我一刻也不想再跟那两个虚伪的男人有任何牵扯了。

我盘腿坐下,口中默念晦涩的咒语,指尖凝结起一抹微弱的白光,点向自己的眉心。

刚念动咒语的第一个音节,胸口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撕扯。

眼前猛地一黑,喉头一甜,一口滚烫的鲜血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的地板。

门铃却在此时,毫无征兆地、疯狂地响了起来,伴随着“砰砰砰”的剧烈砸门声。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竟然是傅云洲。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外,那身在宴会上笔挺昂贵的阿玛尼西装外套,此刻随意地搭在手臂上。

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没了宴会上的冰冷与矜贵,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焦灼和狼狈。

“沈未晞,开门!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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