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量。
彻查她的过往和所有社交痕迹。
结果。
干净得如同白纸。
一个为救治姐姐而卖身跳舞的孤女。
进入大都会后。
生活轨迹简单到乏味。
除了排练。
演出。
就是待在这间休息室里。
等他。
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她的世界里。
似乎只有舞蹈。
和江临风。
---两个月后。
江先生踏上了通往顶层的专属电梯。
电梯门开。
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久未通风的沉闷气息。
他推开休息室厚重的隔音门。
里面光线昏暗。
厚重的窗帘紧闭。
叶疏影蜷缩在巨大的沙发一角。
身上裹着一条陈旧的、她姐姐留下的羊毛披肩。
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
只露出一张脸。
尖瘦。
苍白。
眼窝深陷。
曾经灵动的眼眸。
此刻像两口枯井。
空洞。
无神。
听到开门声。
她迟缓地抬起头。
目光聚焦在他脸上。
一瞬间。
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
三分难以置信的微光。
三分深不见底的凄楚。
三分被长久遗弃的委屈。
剩下一分是什么?
江先生也看不透。
她下意识地想站起来。
身体却虚弱地晃了晃。
最终没有像过去那样。
不管不顾地扑过来。
盘查他。
质问他。
他一步步走近。
这一次。
他是绝对的掌控者。
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他从西装内袋。
再次抽出那枚领带夹。
冰冷的薄刃弹出。
尖端。
轻轻抵上她光洁的额头。
触感冰凉。
“说吧。”
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千钧之力。
“谁的人?”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像濒死的蝶翼。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滚落。
滑过刀刃。
坠入羊毛披肩的褶皱里。
“您杀了我吧……”她声音沙哑。
如同砂纸摩擦。
“这样活着……比死了还冷……杀了我……求您了……”语气里是彻底的绝望和放弃。
江临风盯着她枯井般的眼睛。
“别跟我玩花样。
回答我的问题。”
“您要的答案是什么?”
她忽然笑了。
惨淡。
凄凉。
“答案就是……我恨您……江临风……我好恨您啊!”
那恨意如此浓烈。
如此真实。
几乎灼痛了他的皮肤。
他心底那根紧绷的弦。
“铮”地一声。
断了。
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
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这个女人。
是真的……爱着他?
飞蛾扑火般。
绝望地爱着?
攀附他的女人很多。
或为名。
或为利。
但爱?
那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