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真的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我握紧令牌,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夜色降临时,我悄悄走出府门,往定远将军的营帐方向而去。
然而,当我抵达时,迎接我的不是熟悉的守卫,而是紧闭的营门和森冷的刀锋——将军被禁军押走,罪名是通敌。
风中传来低沉的号角声,长街尽头,一队铁甲骑兵押着将军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我忽然意识到,铜令真正的价值,已经不只是筹码,而是我唯一能将他救出来的钥匙。
第六章 禁军之门夜色下的京城,风卷着灰尘从街角呼啸而过,路灯的火光被吹得摇晃不定。
我站在空旷的长街上,看着将军被押走的方向,手中的铜令牌被我攥得冰凉。
它仿佛在提醒我,救他,不只是情分,而是必须。
因为我很清楚,一旦他死,沈砚会毫不犹豫地将下一步棋落在我身上。
回到府中时,院子里静得出奇,连翠喜都沉沉睡去。
我取出藏在地板夹层里的暗钥,反复端详。
它比铜令轻得多,却有一种莫名的分量。
如果二者是成对的,那一定意味着——它们本来就属于同一套机关。
铜令可以调动禁军,而暗钥,很可能就是开启禁军所在之地的真正入口。
我在烛下画出一张简略的宫城和城防图,将二皇子给我的那张详细地图与之对照。
很快,我发现城北偏僻的一处——御林营外的粮仓——标记着一条极隐蔽的暗道符号。
那暗道通向禁军的内营。
既然将军被押走,他极可能被关在临近的牢所,而禁军的驻地就在附近。
我必须尽快行动。
册封礼只有三天,沈砚的布局不会等我。
次日傍晚,我换上灰色短衫,将长发束在发间,背上小包,包里装着银针、小刀和几包药粉。
避开巡夜的下人,我从后门溜了出去。
城北的夜格外冷,寒气从靴底往上钻,呼出的气息很快凝成雾。
沿着地图上的记号,我摸到粮仓附近,果然看到一排看似废弃的木屋。
木屋后墙的砖石有几处颜色明显不同,我伸手按下其中一块,墙面微微松动,露出一道暗门。
暗钥插进去,轻轻一转,门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条极狭窄的通道,石壁潮湿,能听见水滴声在远处回响。
我屏住呼吸,顺着通道前行,越走越能感到一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