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砧板上,用不同的方式,反复捶打、切割、榨取。
什么重男轻女?
那层虚伪的、厚厚包裹着的“重男”外壳之下,包裹着的内核,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令人作呕的“轻人”!
他们轻视所有子女作为“人”的价值、尊严和未来!
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能延续姓氏、满足他们病态掌控欲和所谓“香火”执念的符号!
一股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从林招娣的胸腔深处轰然炸开,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十年积累的恨意,不再仅仅指向父母对她和盼盼的压榨,更融入了此刻对林耀祖遭遇的震惊和同病相怜的愤怒!
这怒火如此纯粹,如此炽烈,烧光了她最后一丝犹豫和事不关己的冷漠。
她轻轻掰开林盼盼紧抓着自己的手,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潮。
“看好他。”
她对林盼盼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说完,她转身,高跟鞋踩在医院冰冷光滑的地砖上,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哒、哒”声。
那声音,像某种冰冷的倒计时,宣告着一场酝酿了十年的风暴,终于抵达了爆发的临界点。
她走出急诊室,走出医院大楼。
午后的阳光惨白地照下来,落在她昂贵的羊绒大衣上,却驱不散她周身弥漫的、近乎实质的寒意。
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被唤醒的凶兽。
3 真相大白时保时捷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城市午后慵懒的空气,朝着那个早已刻入骨髓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城中村老宅,疾驰而去。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只剩下她胸腔里那团越烧越旺、越烧越冷的复仇之火,在无声地咆哮。
车子粗暴地停在老宅那扇熟悉的、油漆剥落、贴着褪色倒“福”的木门前。
林招娣甚至没有熄火,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门前坑洼的水泥地上。
屋里传出熟悉的、高亢尖锐的争吵声,像两只斗鸡在互相啄食。
“……你个没用的老东西!
让你去打听打听隔壁老李家给儿子相的那个姑娘要多少彩礼,你打听清楚了吗?”
“急什么急?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
就你家那废物儿子,念书念不成,钱也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