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因为常年劳作有些变形,此刻却充满力量。
“最后说一遍,脱下来。”
白若曦吓得赶紧把手镯摘下来,扔在我面前。
玉镯在地板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哭泣。
我弯腰捡起,玉镯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让我恶心。
三年来我在山里啃树皮的时候,这只镯子正贴着另一个女人的皮肤。
我用袖口狠狠擦拭着,直到冰凉的玉面硌得手心发疼。
顾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沈玉禾!
你太过分了!”
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指尖捏着失而复得的玉镯,感受着那份温润,也感受着刻骨的恨。
好戏,才刚刚开始。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像在宣告判决。
对了,提醒你们一句。
别惹我。
我现在,什么都敢做。
3回到租住的小公寓,我把玉镯放在桌上。
十平米的房间逼仄潮湿,和顾家的富丽堂皇天差地别。
但这里的空气是自由的,没有算计和背叛。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玉镯上,泛着温润的光。
我用手指描摹着上面雕刻的缠枝莲,那是我妈最喜欢的图案。
妈,我会替你报仇的。
那些欠了我们母女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铃声嘶哑难听,还是我从山沟里带出来的旧手机。
我接起,里面传来顾言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沈玉禾,明天下午三点,城郊仓库,我们谈谈。”
我笑了,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谈什么?
谈你怎么把我丢进山沟的?”
还是谈你怎么花着我家的钱,养着别的女人?
他沉默了片刻,呼吸声粗重:“我给你五百万,你离开云城,永远别回来。”
五百万?
我看着桌上的玉镯,眼神冰冷如霜。
这只镯子就值这个价,何况我这条在鬼门关爬过几次的命。
顾言深,你觉得我这条命,只值五百万?
他语气不耐烦了,带着富家子弟惯有的傲慢:“那你想要多少?”
仿佛只要开得出价码,就能买断一切。
我靠在窗边,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那些温暖的光晕里,没有属于我的一盏。
我要你们顾家,身败名裂。
我要你们从云端跌下来,尝尝被泥土埋住口鼻的滋味。
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