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如果我没回来,再过几个月,她就成了孩子名正言顺的后妈?”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将他伪装的深情和悔恨,一层层剥开,露出底下血淋淋的自私和懦弱。
他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站住!”
他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不准你走!
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放手。”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放!”
我没有再跟他废话,抬起另一只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磨得尖锐的木簪,没有丝毫犹豫,反手就朝他手背上扎了下去!
簪子瞬间没入寸许,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甚至没有看那伤口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刺眼。
我眯起眼睛,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自行车和穿着蓝色、灰色工装的人们。
这是属于我的,崭新的八十年代。
我不会再为谁委曲求全,不会再做那个任人拿捏的林晚晴。
顾长风,我们之间,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完了。
04我没有回军区大院,那个地方,我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我带着孩子,暂时住进了王医生帮我联系的一间招待所里。
王医生来看过我一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是个有主意的,但顾团长……他不是坏人,只是……唉,部队里长大的男人,有时候不懂得怎么处理家里的事。”
我笑了笑,没接话。
懂不懂,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又不是我男人了。
我的离婚申请,顾长风不签字,就没办法生效。
在这个年代,离婚是天大的事,尤其是一方还是战功赫赫的团长。
但我有的是耐心。
我开始计划我的未来。
我不能一辈子待在招待所,我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我的“能力”,就是我最大的本钱。
我的外公曾是民国时期有名的中医,人称“林一针”,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
只是后来成分不好,家道中落,医书和本事都藏了起来。
我从小耳濡目染,又偷偷背下了所有的医书古籍,那些经络穴位,方剂药理,全都刻在我的脑子里。
这辈子,我要把这身本事,变成我的底气。
我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