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集》,还有那幅《墨川遗梦》。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细细端详。
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记忆的闸门,让他回到那个烟雨朦胧的墨川,回到那个有顾清沅的夏天。
他开始整理自己的画作,把那些年画的山水,都重新装裱起来。
他发现,自己画的最多的,还是河流和青山,和墨川的景色,竟有几分相似。
或许,即使记忆被遗忘,有些东西,却早已刻在骨子里。
阿福见他常常对着空处发呆,眼神里带着落寞,心里有些担心,却又不敢多问。
他只是默默地把“观古斋”打理得更好,让先生能安心待在书房里。
这天,林砚之正在书房里临摹《墨川烟雨图》,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铜铃的轻响。
他放下笔,走出书房,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马褂的中年男人站在柜台前,正是阿福说的那位送乌木匣的先生。
“林先生。”
男人转过身,看着他,眼神复杂。
“先生是?”
林砚之问。
“在下顾明远,是清沅的表哥。”
男人说,“当年,是我把那只乌木匣送给您的。”
林砚之愣了一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明远叹了口气:“清沅病重的时候,把我叫到床前,说她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等到你。
她说,她知道你不是故意不回来的,或许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她让我找找你,把那些东西交给你,让你知道,她从来没有恨过你。”
“那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砚之问,声音有些颤抖。
“我找了你很久。”
顾明远说,“你出国后,就断了联系。
后来我听说你回来了,开了这家‘观古斋’,就把东西送来了。
我本来想等你看完东西,再跟你说明一切,可又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太过自责。”
林砚之沉默了。
他能理解顾明远的心情,也能理解顾清沅的苦心。
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不让他被过去的遗憾所困。
“清沅……她当年为什么不找我?”
“她找过。”
顾明远说,“你走后没多久,她就听说你病了,失忆了。
她想去看你,可你父亲说,让你好好休养,不要被往事打扰。
后来你出国了,她就更找不到你了。”
林砚之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原来,清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