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債,合作方紛紛解约,墙倒眾人推。
一夜之间,裴燼从雲端跌落,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當法院的传票、銀行的催債单像雪花一样淹沒他时,他终于從秦崢放出的一些蛛絲馬跡中,知道了我还活著。
我为他選择的最終审判日,是在秦崢旗下新基金的發布會上。
那天,我穿着一身鲜红的長裙,化着精緻明艷的妆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容光焕發地站在聚光燈下。
曾經那個為他洗手作羹湯,耗盡心神的虞清晚,死了。
现在站在這裡的,是涅槃重生的,寰宇集团最大個人股東——虞清晚。
裴燼像一条瘋狗一樣闖進了會場。
他滿身酒氣,衣衫不整,双眼布满血丝,哪還有半分昔日里裴總的意氣風发。
“清晚!
清晚!”
他冲破保安的攔阻,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我就知道你还活著!
你聽我解释,都是沈伊伊那个贱人骗我的!
都是她的錯!
我愛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啊!”
他試圖來抓我的手,却被秦崢帶人拦下。
全场的来賓和媒體,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就像在看一隻可憐又可笑的螻蟻。
我没有說話,只是抬抬手。
身後的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高清监控視頻。
视频裡,是裴燼在醫院里,声嘶力竭地喊着:“一個遺傳了她家精神病的野種,誰知道爹是谁!
把他丢给福利院,是死是活看他自己造化!”
緊接着,是他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知晚脸上的畫面,和他那句:“狼心狗肺的東西!
還不跪下道歉!”
画面无比清晰,聲音无比刺耳。
裴燼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他望着大屏幕,像是看到了最可怖的場景,全身都在发抖。
“這還不够。”
我对着话筒,声音不大,却足以传遍全场,“你一直以为知晚不是你的兒子,是我的耻辱。
可现在,我要告诉你。”
另一份文件,被投射到大屏幕上。
知晚的基因检测報告,和他家族遺傳病的医学证明。
“裴燼,你的兒子,差點死在你的愚蠢和吝啬之下。
你罵他野種的时候,实际上,你是在罵你自己。”
所有人都惊呆了。
整個会場,鴉雀無声,落針可闻。
裴燼双腿一软,彻底癱倒在地。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