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冲击力!
这氛围感!
这野生的诡异感!
想不爆都难!
平台都他妈得给我跪下!”
他唾沫星子横飞,冲着旁边那个负责操纵专业相机的手下吼着。
他手一指场中央那只人立着的“黄皮子”,眼里的贪婪像要溢出来:“这可是他妈的重金打造的王牌!
国际马戏团引进的专业‘表演兽’!
顶级黄鼠狼血统!
训练了整整半年!
就等这个镜头!
你们瞧瞧!
这毛色!
这站姿!
这凶相!
天生的恐怖明星!”
他似乎完全无视了那东西身上弥漫的浓重腥臊和不祥。
旁边那个刚才还人立着、发出非人嘶吼的“黄皮子”,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
那身枯硬蓬松的深褐色毛发下,竟簌簌落下一层细小的、类似硅胶和纤维混合物的碎屑!
它极其笨拙地、用一只带着厚厚黑色胶皮“爪子”的前肢,摸向自己毛茸茸的头颅边缘——“噗嗤!”
一声类似皮革撕裂的声音。
那硕大的、布满僵硬绒毛的黄鼠狼脑袋,竟然像个劣质头套一样,被猛地掀开、扯下!
头套下面,露出了一张油腻腻、沾着汗水的男人的脸!
脸很窄,尖嘴猴腮,画着浓重的、试图模仿野兽的深色油彩,此刻因为闷热和紧张糊成了一团!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仓皇地扫视着周围闪着红光的镜头,嘴里抱怨着:“操…闷…闷死了…赵总,这头套下次能不能打几个透气的孔?
胶水糊着眼皮难受…”另一个被赵国强称为表演兽的“主角”,此刻被一个穿着驯兽师马甲的高个男人死死揪着颈毛扯在旁边。
那畜牲被灯光和人群刺激得惊慌失措,四肢拼命在深雪里刨动挣扎,发出凄厉的“叽叽叽”尖叫,眼神里只有野兽被束缚的恐慌,哪有一丝邪性?
世界在李明眼前旋转、崩塌、扭曲!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昨晚窗根底下那穿蓝袄子的哭声,那刨神龞的索命动静,王瘸子、李寡妇的惊恐眼神,还有他自己那快要吓破的胆子…都他妈是假的?!
他像个被牵线的蠢驴!
在他们精心布置的恐怖剧场里扮演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他甚至看到了草垛缝里一闪而过的、昨天早上李寡妇围的那条红头巾!
愤怒!
被彻底愚弄的暴怒像烧红的铁水,瞬间熔化了李明的恐惧,注入冰冷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