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自己。”
保安很快被叫来维持秩序,导播台被品牌方接管。
我收好U盘,从人群里退出来,走廊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里像是积了整场表演的热度和焦灼。
转角处,陆行川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耳返,目光深得像要把我看透。
他开口时声音很轻,却被我听得清清楚楚——“走吧,我送你回去。”
第七章夜色压下来,像一层厚重的天鹅绒,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车窗外的霓虹在雨里模糊成一片光晕,水珠顺着玻璃滑落,拉出细长的轨迹。
我坐在副驾,手里握着那枚已经被我取下的戒指,冰凉的金属温度顺着指尖渗进掌心。
陆行川没有开口,只专注地握着方向盘,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雨刷的节奏。
到楼下时,他替我打伞,却没有跟上楼。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他转身离开,伞面在雨里撑开又合上,像是一句未说出口的告别。
屋里一片黑暗,拉开窗帘,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
手机屏幕被推送占满,新闻、评论、短视频剪辑,关于温氏母女和我名字的标签依然挂在热搜。
不同的是,这一次,评论里有无数人为我说话。
秦笙的视频通话打进来,她在办公室,桌上堆着采访稿和咖啡杯,眉眼间的疲惫掩不住兴奋:“苒苒,你赢了大半。
行业协会决定介入调查,他们请你后天去做笔录。”
“那另一半呢?”
我问。
她笑了:“另一半要靠你自己决定——是继续和他走下去,还是就此止步。”
后天的笔录结束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期。
品牌方公开声明承认署名错误,撤下所有相关宣传物料,并向我发出新的合作邀请。
我婉拒了。
那份声明的最后一句,是他们公关部精心斟酌的词——“感谢江苒女士为行业署名权保护作出的努力。”
独立工作室的开幕式那天,阳光正好,墙上挂着用旧打版机零件拼成的装饰。
我把那枚改造成吊坠的戒指挂在展柜里,旁边是重新刻好的名字章。
来的人很多,有设计同行,也有媒体和老客户。
有人问我:“如果有一天,陆行川回来找你,你会答应吗?”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不拒绝爱,但拒绝消失。”
人群散去后,屋里安静下来。
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