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边缘还残留着弹痕。
“他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裴柯宁颤抖着捡起警徽,金属冰冷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个雨夜,姜知允浑身是血地抓住她的车门,警徽在他染血的指缝间闪烁。
而现在,他把最后与她有关的东西也还回来了。
裴柯宁将那枚警徽收好,猛地站起身,眼底压着暗火,“你接近她,到底什么目的?”
两个女人身高相仿,目光在半空中相撞,针锋相对。
“裴总调查我?”
沈瑛轻笑。
裴柯宁逼近一步,声音淬着冰,“沈氏集团独女,三年前因卧底行动重伤退役,这么巧,就正好出现在她身边?”
沈瑛突然摘掉眼镜,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那里面的锋芒,再不是平日温润的模样。
“不如问问你自己,裴柯宁。”
她字字诛心,“为什么他在我身边能放松,在你身边只剩痛苦?”
裴柯宁握紧了拳头,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口。
“沈瑛,知允和我之间的三年,是你一辈子都比不上的⋯⋯裴总,她不是商品。”
沈瑛的眸子充斥着憎恶,却还是因为姜知允忍了下来。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纠葛,但知允现在很厌恶你,如果以后你再敢出现在她面前,我绝对不放过你⋯⋯”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回了病房,独留裴柯宁一个人在暴雨之下痛苦万分。
三天后,私人医院的VIP病房。
裴柯宁通过特殊渠道查到姜知允的复健时间,趁沈瑛任务时闯了进去。
病房里,姜知允正扶着栏杆练习走路,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医生,药放桌上就行。”
裴柯宁顿了片刻,轻轻开口。
“⋯⋯知允,是我。”
他的背影瞬间僵住。
裴柯宁看着他消瘦的肩线,喉咙发紧:“知允,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为什么选她?”
姜知允轻笑,“裴柯宁,你到现在还以为这是选择题?”
他缓慢地走到窗前,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我被毒枭关在地下室时,是沈瑛带队搜救;在我因为你和乔湛而恐慌症发作整夜失眠时,是她隔着电话陪我说话,给我念诗哄我睡觉;就连这次中弹————”他扯开病号服领口,露出狰狞的伤口:“是她护着我帮我拦下了后续的攻击。”
裴柯宁双眼通红,踉跄着跪倒在地,西裤被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