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藏的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温暖被他拽着往船舱走,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混合着浓重的草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你先松开,我……不准走。”
他打断她的话,攥得更紧了,“这次,不准再跑了。”
船舱里,温暖被按坐在凳上,看着墨霄解下左臂的绷带。
伤口狰狞地外翻着,显然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烈酒和金疮药,动作熟练得像在给自己上药。
酒精碰到伤口时,墨霄的身体微微一僵,却始终没吭一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得像一潭古井。
“怎么又伤得这么重?”
温暖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追杀宁王余党时,中了埋伏。”
墨霄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
他突然抓住她拿纱布的手,目光灼灼:“暖暖,我若要娶你,便只会有你一个。”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墨家后院那些腌臜事,我不会让你沾半分。”
原来他是镇国将军墨霄。
温暖这才知道,自己救的竟是当朝最年轻的将军,那个在边境以少胜多、击退戎国大军的传奇人物。
而他追查的宁王,竟是皇上的亲弟弟,暗中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那天在云溪村找我的,是宁王的人。”
墨霄低声解释,“他们想拿到我手里的密信,那里面有宁王通敌的证据。”
温暖这才明白,自己无意中卷入了多大的风波。
她看着墨霄坚定的眼神,心里那道防线悄然崩塌。
她想起茅屋里的温暖时光,想起他笨拙的关心,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京都的日子并不平静。
墨霄的将军府位于城东,朱门高墙,侍卫林立,与云溪村的茅屋判若两个世界。
温暖住进西跨院,虽然下人恭敬,却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更让她不安的是墨霄的外祖家。
那位定国公夫人,也就是墨霄的外祖母,第一次见她就没给好脸色,说她出身卑微,配不上将军。
墨霄的表姐林婉儿更是三天两头来串门,明里暗里炫耀自己与墨霄的青梅竹马之情,说他们自幼便有婚约。
“阿霄哥哥,你忘了小时候说过要娶我的吗?”
林婉儿娇滴滴地说,伸手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