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放过我自己。
我不想让你因为愧疚,用下半辈子来‘补偿’我。
我也不想再过那种,我说什么你都听不懂,我做什么你都看不见的日子了。
所以,我拜托林夏,帮我安排了这一切。
我用我母亲留给我的一笔遗产,出国治病,然后创办了这家公司。”
“至于那些快递,”她顿了顿,语气复杂,“那是我动手术之前,以为自己真的活不长了,给你准备的。
我只是想用一种……比较温柔的方式,教会你一些我从前没能让你明白的道理。
我希望你没有我也能过得好。
我从没想过,你会找到这里。”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这个被所有人称为“冷血”的男人,在她面前,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苏晚,”我哽咽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给她看,“你教我的,我都学会了。”
照片里,是那个曾经被我嫌弃的小院。
院子里,我亲手盖的小木屋已经初具雏形,和我画的图纸一模一样。
屋前,是一大片迎着太阳盛开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像一片海。
那只“笨鸟”,被我安置在向日葵花海的中央,安静地守护着这一切。
还有一张张照片,是我做的菜,是我养的花,是我二十年来,一个人生活的点点滴滴。
我活成了她最希望的样子。
苏晚看着那些照片,眼中的坚冰,一点点地融化了。
她的眼眶也红了。
“陆沉,”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用二十年,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而我,用二十年,学会了怎么不再爱你。”
4“我们都回不去了。”
苏晚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她的背影决绝,像一把利刃,彻底斩断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没有追上去。
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是啊,回不去了。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苏晚,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可以心安理得接受她付出的陆沉。
我们之间,隔着二十年的光阴,隔着一场生离死别,隔着无数的误解和伤害。
我在苏黎世的街头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我订了回国的机票。
回到那间空荡荡的出租屋,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