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绿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阴婚!
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钻进我的脑海,带来彻骨的寒意!
“不……不……”我下意识地后退,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这鬼地方根本就是个陷阱!
“吱呀——”身后那扇刚刚被我关上的厚重木门,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它……被推开了。
一股阴冷刺骨、带着浓郁血腥和腐败气息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舞台上厚重的幕布都微微晃动。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跑?
往哪里跑?
这空旷的剧院,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冰冷的恐惧攥紧心脏,我像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囚徒,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沉重的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力量,缓缓推开。
门缝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抹刺眼到令人心胆俱裂的红。
鲜艳如血的长裙下摆,无声地滑过门槛。
乌黑如瀑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容。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仿佛亘古以来便存在于此。
冰冷、死寂、带着毁灭一切的怨毒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废弃剧院。
穹顶高悬的昏黄灯泡不安地闪烁了几下,光线变得更加惨淡,将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布满灰尘的墙壁和座椅上,扭曲晃动,如同群魔乱舞。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胶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带着刺骨的痛楚和腐朽的腥气。
完了。
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十万块?
去他妈的吧!
现在连命都要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红衣的身影动了。
她没有奔跑,没有疾冲,只是以一种极其缓慢、带着非人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舞台中央,朝着那张燃烧着惨绿烛光的八仙桌,朝着我……走来。
“嗒…嗒…嗒…”高跟鞋鞋跟敲击在冰冷坚硬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单调、空洞的回响。
每一声,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让它痛苦地抽搐、紧缩。
距离在无声地缩短。
十米……八米……五米……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裙摆上沾染的、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如同泼墨的污秽。
能闻到那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血腥和陈旧坟土的死亡气息,冰冷地包裹住我,几乎要将我的灵魂冻结。
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