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挣扎着想看清他的状况。
“别动”,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依旧死死地护着我,后背如同刺猬般插满了箭矢,鲜血汩汩涌出。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抬起头,那双沾满血污和尘土、却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穿透漫天飞舞的箭矢和沙尘,死死地盯住我。
他的眼神里面翻涌着一种浓烈到化不开的情绪——是决绝,是守护,是悲壮的温柔。
“云瑶,”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水里挤出来,带着滚烫的温度,重重砸在我的心上,“这次、换我护你。”
8金銮殿上。
蟠龙宝座中,大胤的皇帝身着明黄龙袍,面容沉肃,不怒自威。
下方,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朱紫满堂却鸦雀无声。
空气凝重得如同结了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我和萧逸,并肩立于大殿中央。
萧逸一身戎装虽已清理过,但甲胄上刀劈斧凿的痕迹犹在,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却挺直如标枪,眼神锐利如刀锋。
我站在他身侧,褪去了战场上的软甲,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裙。
我的脸色同样苍白,但脊背挺得笔直,目光沉静如水,只是那平静之下,是即将喷薄而出的汹涌暗流。
我们对面,跪着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的云汐,以及她身后几位同样面无人色的官员。
萧逸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如同金石掷地,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回响,“启禀陛下!
北境突袭,事出有因。
并非边军疏漏,而是云汐通敌叛国,故意泄露我军布防,更在落鹰峡设下毒计,欲陷我大胤数万将士于死地,断我北疆屏障。”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不少大臣倒吸一口冷气。
“萧逸,你休要血口喷人!”
云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恐惧,“你战场失利,损兵折将,不思己过,竟敢污蔑爱他人,陛下,他这是推卸罪责。”
皇帝的目光扫过云汐,带着厌恶,最终落在萧逸身上:“萧将军,指控通敌,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证据在此”,我上前一步,声音清朗,压下了云汐刺耳的尖叫。
我从袖中取出一封边缘被血浸透的信函,双手高举过头顶那信函上,赫然盖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