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档案袋推过来,“陈默的身份证复印件。”
我抽出复印件,手猛地一抖 —— 照片上的人,跟我一模一样!
“不可能!
这是伪造的!”
“伪造?
那这个呢?”
她又拿出张照片,是陈默的墓碑,“去年才立的,家属栏写着‘周野’。”
我盯着照片,喉咙发紧。
玻璃幕墙突然映出个影子 —— 我正掐着林秋的脖子!
“你干什么?”
林秋猛地推开我,惊恐地摸自己的脖子。
“不是我!
是镜子!”
我指着幕墙,影子还在狞笑。
“周野,你清醒点!”
林秋的声音发颤,“我查过房东的合同,你 2013 年就住进来了。”
“那是假的!”
“假的?
那你解释下这个。”
她掏出个铁盒,“从 302 室地板下挖的,七个盒子,都装着指甲。”
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腥气飘出来。
我认出其中一个盒子,刻着我的生日!
“这些……送去化验了。”
林秋的声音压得很低,“DNA 跟你的完全一致。”
脑子里 “嗡” 的一声,像有根弦断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还有更离谱的。”
她拿出份泛黄的登记表,“殡仪馆的婴儿遗弃记录,1998 年 7 月 10 日,母亲栏空白,父亲栏写着‘周野’。”
1998 年 7 月 10 日?
那是我的生日!
“你想说什么?”
我的声音在抖。
“陈默是你儿子。”
林秋盯着我,“二十年前被你扔在殡仪馆门口。”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翻在地上。
“放屁!
我怎么可能……”话没说完,鼻子一热,血滴在登记表上。
鲜红的血珠滚落在地,竟变成了镜面碎片!
碎片拼出四个字:父债子偿。
“你记起来了,对不对?”
林秋的声音带着怜悯。
记起来了…… 那个雪夜,我把襁褓放在殡仪馆台阶上,转身时听见婴儿的哭声。
“不…… 我不是故意的……”玻璃幕墙的影子突然转身,露出胸口的胎记 —— 跟我的一模一样!
“爸。”
影子开口了,声音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该还债了。”
我后退时撞翻了桌子,咖啡杯摔得粉碎。
碎片里的我在唱摇篮曲,是奶奶教我的那首!
“月儿圆,照床边……周野!”
林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