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觉得天塌地陷了……一定要……无条件相信刘奶奶!
她是咱家的恩人!
记住了吗?”
父母的话语,在我濒临崩溃的意识中炸响!
我猛地看向眼前这张被妖异笑容扭曲的脸,想起这十年来她塞进我手里的粘糕、炒花生,想起她浑浊眼底偶尔燃起的那点微弱却真实的光……巨大的矛盾撕扯着我,一边是眼前这非人的恐怖道士的指控,一边是父母临终刻骨铭心的嘱托和刘奶奶十年如一日的点滴温情!
时间仿佛凝固。
所有的目光都死死压在我身上,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在极致的恐惧与父母遗言的拉扯中,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如同岩浆般冲破了我喉咙的桎梏。
我望着那张近在咫尺、脸上近乎妖异的刘奶奶,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迎着那双浑浊而炽热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嘶吼出声:“我!
看!
您!
像!
神!”
道士瞬间脸色剧变,如同见了鬼魅,惊恐万状地指着我:“你……你疯了不成?!
凡人怎敢给妖物封神?!
我才是来帮你的人啊!
你被她骗了!
被她害了!”
他气急败坏,手中的桃木剑都因惊怒而剧烈颤抖,肩头那片黄褐色的毛发在破袍下若隐若现。
而刘奶奶——在听到那五个字落下的瞬间,她脸上那僵硬妖异的笑容骤然凝固。
7再后来,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黑暗深渊,连那口枯井的梦魇也被这深沉的昏迷所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如同沉船般艰难地浮出水面。
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磨盘,我费力地掀开一丝缝隙。
首先感受到的,是额头传来的、温热的、带着熟悉粗粝感的触感——是刘奶奶的手,正用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轻柔地擦拭着我额角的冷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暖、清甜的米粥香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视线模糊地聚焦,刘奶奶正坐在我简陋的床沿边,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是熬得软糯粘稠的白粥,正冒着氤氲的热气。
她低着头,小心地、专注地对着碗沿吹着气,试图将那热气吹散吹凉。
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斜斜地洒在她花白的鬓角和佝偻的背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一刻,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