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间我看到他朝我伸出了手。
护士突然进来,说是余潇潇醒了。
程时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而我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只是没想到程时逢守在床边。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而后把床边的保温瓶打开。
顿时,一股香味蔓延开来,男人盛了一碗递到了我面前,语气难得温和。
“医生说你需要补补身子。”
可我却亲手撕裂了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配型成功了?”
程时逢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我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所以只是沉默着接过,喝完了那碗汤。
6恢复精神后,打开手机回复了教授的消息,而后正视着程时逢。
“我不会手术的。”
“你和余潇潇的孩子,和我没关系。”
“我的作品让给她了,离婚协议也签字了,我们两不相欠。”
程时逢盯着我良久,却冷眼勾起了嘴角。
“黎景,你不就是嫉妒潇潇怀孕了吗?”
“怎么,你生不出来,也不让别人生吗?”
那一刻,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一样。
那会儿程时逢创业,我为了补贴家用日夜兼职,因为劳累过度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男人在病床前跪了一整晚,不停的扇自己巴掌。
天亮后,他郑重其事的向我承诺,这辈子有我一个足够。
可现在,曾经的承诺像回旋镖一样扎进胸膛。
“滚出去!”
程时逢怒极反笑,把门重重的关上。
只不过他留下了保镖,从给我换吊瓶的护士口中,我得知了手术时间。
就是明天,原来他就这样迫不及待。
凌晨,我看着那张机票一把拔了针,用枕头伪装出有人的模样,趁着保镖换岗的功夫逃出了病房。
只不过不巧,路过了余潇潇那间病房。
男人缓缓的讲睡前故事,女人娇笑着说他幼稚。
灯光下,他眉眼流出的幸福让我眼眶发酸。
我快速别开视线,加快脚步离开了医院。
拿回护照和身份证明后,我就打车去了机场。
给余潇潇讲完故事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想起他提到孩子时我哀伤的眼。
想要起身离开时却被余潇潇拉住了手。
“时逢,我一个人好怕。”
他的心软下来,回握住女人的手。
凌晨的机场,我孤零零的等待着第二天的黎明。
起飞前才收到程时逢的消息:“如果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