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是逃命似的挂了电话。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单调的送风声。
周叙白的目光还停留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我死死攥着那把水果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不敢再抬头看他一眼。
原来那些不经意的闪躲,那些小心翼翼的守护,那些我看不懂的沉默眼神……从来都不是因为我。
那个他守护了十年的秘密,那个手机里从不让我窥探的世界,住着另一个人。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失落感瞬间淹没了我。
原来青梅竹马的情谊,终究敌不过一个藏了十年的“白月光”。
空气里弥漫着西瓜清甜的香气,此刻却让我有些反胃。
接下来几天,我像是患上了周叙白过敏症,下意识地避开了所有可能与他碰面的地方。
微信对话框里,他发来的那条言简意赅的信息西瓜挺甜,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成了已读不回的唯一标记。
我把自己埋进图书馆的故纸堆,试图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填满心里那个突然出现的空洞。
可那些铅字像长了脚,总是不自觉地溜走,最终拼凑成周叙白对着手机屏幕“温柔得能滴出水”的模糊画面。
苏晓晓那咋咋呼呼的“十年白月光”宣言,更是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像个甩不掉的劣质广告。
就在我以为这种别扭的回避状态会持续到地老天荒时,苏晓晓的电话像个催命符似的又来了,这次带着点火烧眉毛的焦急。
“溪溪!
江湖救急!
十万火急!”
电话一接通,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喊,“周叙白!
周叙白他进医院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手里刚拿起的笔“啪嗒”掉在摊开的书上:“什么?
医院?
怎么回事?”
“急性肺炎!
高烧不退!
说是昨晚淋了雨,硬撑着看书熬了大半夜,早上被室友发现不对劲送医院的!
就在市一院!”
苏晓晓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他爸妈出差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他室友刚给我打电话,说周叙白迷迷糊糊的,一直念叨着要什么东西……好像是他的平板?
还是笔记本?
听不清!
溪溪,你不是有他家的备用钥匙吗?
赶紧去一趟!
他室友在医院走不开,只能靠你了!”
淋雨?
硬撑?
高烧?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揪了一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