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这是功德。
虽然你用了禁术,但你是为了救赎,而非害人。
其中的因果,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我点了点头。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一种奇妙的力量,正在我的体内缓缓流淌。
那是属于“渡魂人”的力量。
我付出了代价。
我承接了萧柔最后的怨气,虽然大部分都在仪式中化解了,但仍有一丝残存在我体内。
它会像一个印记,永远提醒着我这段经历。
同时,我也获得了新生。
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不再被仇恨和恐惧支配的新生。
9几个月后,我办理了退学。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了不好回忆的地方。
我正式跟爷爷学习“渡魂人”的技艺。
我发现,我家的纸扎,远不止我以前知道的那些。
有能让亲人在梦中相见的“托梦枕”,有能安抚枉死者怨气的“安魂幡”,还有能记录逝者一生的“走马灯”。
每一件纸扎,都连接着一个故事,一段人生,一份执念。
我不再是为了复仇而制作纸人。
我开始学着去倾听,去理解,去化解。
我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因车祸去世的小男孩。
他的魂魄一直停留在事故现场,不肯离去,因为他还没来得及把他画的画送给妈妈当生日礼物。
我为他扎了一匹漂亮的纸马。
我告诉他,骑上这匹马,就能跑得很快很快,能在他妈妈睡着的时候,把画送到她的梦里去。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抱着我扎的纸马,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了晨光里。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到一个年轻的母亲,在睡梦中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的,是一种比复仇更加深刻、更加温暖的满足感。
我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说这是我们的宿命。
渡魂,渡的不仅是鬼,更是人,是人心里的执念和遗憾。
一年后,我离开了家,开始四处游历。
我见过执着于寻找负心汉的痴情女鬼,也见过守护着宝藏不肯离去的古代将军。
我用我的纸扎,为他们编织了一个又一个或美丽或遗憾的结局,送他们走完最后一程。
我的“阴阳体”不再是诅咒,而是我与这个世界、与那些无形的存在沟通的桥梁。
有一天,我路过一座陌生的城市,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