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半年,抵达了一座长满椰子树的小岛。

上面全是一群极黑极黑的土著,我感觉夜里灭了蜡烛都摸不着人。

他们叽里呱啦,我们一头雾水。

船上四夷馆的几个人脸皮皱得好像苦瓜。

“真听不懂。”

“听着不像是我们接触过的语言。”

“这一个个赤身裸体的,成何体统。”

由于沟通不畅,我们只在这里短暂地停留了下。

因为我们给了他们一些吃食,他们都表现出挺欢迎的态度。

虽然欢迎的形式一船人都不太能接收。

婉谢了,烤的不知名虫子;婉谢了,软塌塌生物;婉谢了,没洗过,就想喂给我的水果。

临行的时候,还有一群土著来送。

他们依然是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只听见最后的三个音,大概是——好王叫。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7在船上呆久了,闲的时候,我就开始绘画写作。

大概是关着的日子更容易集中精力。

八个月的时间,我画了九幅画,写了十二篇小记。

出海回来后,还写了一本小说,名为《海上传说》。

大概讲的就是一个海王的故事。

他从小生活在海边,水性极好。

能潜入水中闭气半个时辰。

别人钓鱼寻宝总是难得的事,他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后来,他一个人一艘船拥抱了大海。

他好像可以听懂海洋的话,所以从来不觉得孤独。

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上岸逛逛。

但大部分时候,他选择做海的男人。

书出版后,又是热潮连天。

我好像还挺有天分的。

后来的日子,我就这么过了。

紫竹生了一个男孩,孩子9岁的时候,她又陪我出门了一年。

到底是没坚持,体力反应都比我差远了。

陆谨之也试图跟我出去过,不过他有一大家子做拖累。

也不必我,一个人逍遥自在。

我曾经回到过莲花村。

看见大伯娘在种豆子,她头发全白了,脸也皱巴巴的,她问我,“这位少年,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说,“柳萱,我叫柳萱。”

她腰弯得更低了,“好名字好名字。”

我也没有问她还记不记得,她曾经有个侄女儿,叫柳萱。

没说两句,她就被一个粗壮的男人喊走了。

看起来好像是她的孙子。

人好像也不会因为做了恶事影响人生。

六十岁的时候,我在一个村里落了脚。

并不是因为村子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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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