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紧婴儿,声音发颤:“……什么事?”

“放不放?!”

声音里已透出狂暴。

紧接着,是柳素娟撕心裂肺的哭嚎:“我没有!

我没碰她!

真没有啊——!”

拳脚着肉的闷响、萧振鸿野兽般的怒吼交织:“我亲眼见的伤!

你再敢碰她,老子十倍还你!”

门外的两个孩子,像被冻僵的冰雕,只有紧握的手传递着微弱的、恐惧的电流,连啜泣都成了奢侈。

六年级的一天,电话铃响,是那个女人。

萧默抓起话筒,积压的恨意喷薄而出:“不要脸的贱人!

去死吧!

别再打电话来我家!”

当晚,萧振鸿冲回家,对着伏案写作业的萧默狠狠一脚踹去!

萧默重重摔倒在地,惊愕地看着盛怒的父亲。

柳素娟闻声从厨房冲出来:“一回来就打孩子做什么!”

萧振鸿指着萧默怒骂:“老子还没死呢!

这死丫头就敢在外面咒我死!

翅膀硬了要造反?!”

“不可能!

是不是误会?

默儿你说!”

柳素娟急道。

“我没有!”

萧默辩解。

“没有?!

人家亲耳听见告到我这儿!

敢做不敢认?”

他转向柳素娟,吼声震得屋顶落灰,“这赔钱货的书甭念了!

有能耐你自个儿供!”

柳素娟一生的卑微所求,不过是孩子们平安。

为了这微末的奢望,她把自己活成了这段绝望婚姻里的祭品,沉默地承受着一切碾轧。

萧默甚至怨恨那个弟弟的降生——当年,那个女人怀了第三胎,柳素娟也怀了第四胎。

奶奶冷酷地丢下判决:“她(柳素娟)这胎要还是个丫头,就让振鸿离了,娶那个能生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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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