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婴儿,声音发颤:“……什么事?”
“放不放?!”
声音里已透出狂暴。
紧接着,是柳素娟撕心裂肺的哭嚎:“我没有!
我没碰她!
真没有啊——!”
拳脚着肉的闷响、萧振鸿野兽般的怒吼交织:“我亲眼见的伤!
你再敢碰她,老子十倍还你!”
门外的两个孩子,像被冻僵的冰雕,只有紧握的手传递着微弱的、恐惧的电流,连啜泣都成了奢侈。
六年级的一天,电话铃响,是那个女人。
萧默抓起话筒,积压的恨意喷薄而出:“不要脸的贱人!
去死吧!
别再打电话来我家!”
当晚,萧振鸿冲回家,对着伏案写作业的萧默狠狠一脚踹去!
萧默重重摔倒在地,惊愕地看着盛怒的父亲。
柳素娟闻声从厨房冲出来:“一回来就打孩子做什么!”
萧振鸿指着萧默怒骂:“老子还没死呢!
这死丫头就敢在外面咒我死!
翅膀硬了要造反?!”
“不可能!
是不是误会?
默儿你说!”
柳素娟急道。
“我没有!”
萧默辩解。
“没有?!
人家亲耳听见告到我这儿!
敢做不敢认?”
他转向柳素娟,吼声震得屋顶落灰,“这赔钱货的书甭念了!
有能耐你自个儿供!”
柳素娟一生的卑微所求,不过是孩子们平安。
为了这微末的奢望,她把自己活成了这段绝望婚姻里的祭品,沉默地承受着一切碾轧。
萧默甚至怨恨那个弟弟的降生——当年,那个女人怀了第三胎,柳素娟也怀了第四胎。
奶奶冷酷地丢下判决:“她(柳素娟)这胎要还是个丫头,就让振鸿离了,娶那个能生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