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面的校徽,还往书包上踩了好几个脚印:
“丑死了,谁稀罕。”
母亲看都没看,拎着书包扔进楼下的垃圾桶,连带着父亲熬夜给我刻的名字书签 —— 那是他用桃核一点点凿出来的,上面的 “安”字还泛着新木的浅黄。
我站在垃圾桶旁,冬天的风灌进领口,冻得人发抖。
书包的一角露在外面,蓝色的布料在灰色的垃圾里格外刺眼。
父亲跑下来时,我正伸手去够那个书签,指甲缝里嵌进了泥土。
他把我拉起来,用袖口擦我的手,擦着擦着,突然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天晚上,父亲在书房待到很晚。
我听见他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在问什么地方招工,工资多少。
月光从窗缝里溜进来,照在他鬓角新冒出来的白发上,像落了层霜。
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母亲给妹妹讲睡前故事的声音,突然明白过来。
有些伤害不是一时的,是会生根的。
它们从五岁那年那颗草莓糖开始,顺着时光的藤蔓爬满整个青春,将来还会缠上更远的日子。
父亲的烟味飘进房间时,我假装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看了很久,轻轻掖了掖我的被角。
黑暗里,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心里清楚,有些东西已经碎了,再也拼不回去了。
而父亲,他大概是想找个地方,把这些碎片一点点捡起来,哪怕只能捡回一点点。
一年后。
村口的老槐树下我蹲在地里捡麦穗。
远远传来自行车叮铃铃的响声,抬头时,看见父亲背着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在土路上摇摇晃晃地骑过来。
“安安?”
他的声音带着旅途的沙哑,自行车在我面前急刹,车铃还在固执地响。
我慌忙把攥着麦穗的手藏到背后,妹妹穿过的那件粉色旧褂子,袖口磨破了边,露出的胳膊上还留着青紫的瘀痕 —那是前几天她抢我的作业本时,被推倒在桌角磕的。
父亲蹲下来,粗糙的拇指轻轻蹭过我胳膊上的伤,指腹的茧子刮得皮肤发疼。
他没说话,只是眼圈一点点红了,像被雨水泡过的纸。
“跟爸回家。”
他把蛇皮袋甩到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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