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谢谢你们。”
我闭上眼睛，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不值。
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我差点把命都丢了。
康复治疗比想象中更痛苦。
每次换药都像剥掉一层皮，医生用激光处理疤痕时，灼烧感比在热气球上更甚。
凌玥每天训练结束都会来陪我，有时带本飞行手册读给我听，有时就坐在旁边擦她的战斗机模型，一言不发，却让我觉得没那么难熬。
“今天专家组会诊，说你的恢复情况超出预期。”
她把一个平板电脑递给我，上面是我的疤痕修复方案，密密麻麻的康复计划排到了三个月后。
“再过三个月，就能开始做复飞前的体能训练了。”
我摸着屏幕上那些红色的标记点，突然问：“如果我真的不能飞了呢？”
“那就去地勤，当我的战术指导。”
凌玥说得理所当然，从背包里拿出个崭新的飞行头盔，上面印着我的名字缩写。
“反正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机组。”
我笑出声，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她赶紧过来帮我调整姿势，手指不小心碰到我后背的疤痕，猛地缩了回去，眼眶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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