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东跨院。
庭院深深,草木葱茏。
活水潺潺,鸟鸣清脆。
与三天前的死寂阴森判若两地。
傅砚辞踏进院门,脚步微顿。
那股扑面而来的、令人心神宁静的气息,让他连日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丝。
他看着焕然一新的庭院,目光落在窗边软榻上。
苏窈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改良旗袍,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长的脖颈。
她正低头摆弄着一个古朴的紫檀罗盘,侧脸沉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气质沉静,眉目如画,哪里还有半分从前怯懦的影子?
傅砚辞心头莫名一悸。
他大步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气势,瞬间笼罩了软榻。
“苏窈。”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审视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情绪。
苏窈头也没抬,指尖轻轻拨动罗盘上的天池指针,声音平淡无波:“傅总,有事?”
她这副全然陌生的、云淡风轻的态度,瞬间点燃了傅砚辞心中压抑的怒火和连日来的焦躁!
他猛地俯身,一只手臂撑在软榻扶手上,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啊!”
苏窈猝不及防,身体被迫贴近他!
罗盘脱手掉在软榻上!
男人灼热的气息混合着冷冽的雪松香瞬间将她包围!
腰间的力道大得惊人,带着惩罚性的意味,隔着薄薄的旗袍布料,几乎要嵌进她的骨肉里!
“你到底是谁?”
傅砚辞逼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几乎要刺穿她的伪装,“把明轩弄成那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窈被迫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怒火和探究。
腰间的疼痛让她蹙眉,但眼底却一片冰冷,没有丝毫慌乱。
“傅总,”她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嘲讽,“令弟自己作孽,遭了报应,与我何干?”
“报应?”
傅砚辞冷笑,掐着她腰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指腹甚至能感受到她腰侧细腻肌肤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那你的预言呢?
苏窈,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
“装神弄鬼?”
苏窈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傅总不信命?”
她忽然抬起手,没有去推他,而是伸向掉在一旁的紫檀罗盘。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