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周正平从书房出来,看了她一眼:“穿这么正式?”
她笑:“客户重要,得体面。”
他点点头,继续看手机。
她站在镜子前,涂口红,眼尾微微上挑,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问:你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镜子里的女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
第二天一早,她拖着行李箱出门,打车去了高铁站。
沈砚在苏州北站接她。
他穿黑色风衣,戴墨镜,车是辆低调的奔驰S级。
他帮她放行李,问:“累吗?
先去酒店休息?”
她摇头:“先去看画。”
画展在一座民国老宅里,展出的都是明清小品。
她一幅幅看过去,沈砚在旁边轻声讲解。
他说话有磁性,知识渊博却不炫耀。
她发现自己竟有些心动。
晚上他们在平江路一家私房菜吃饭。
酒过三巡,她问:“你为什么离婚?”
他夹菜的手顿了顿:“她出轨。”
她一愣:“对象是谁?”
“她上司。”
“你没闹?”
“闹了,但她死不承认。
最后我累了,主动离的。”
她低头喝酒:“那你恨她吗?”
“恨过。
后来想通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她背叛,我也有责任。”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这男人比周正平成熟太多。
饭后他送她回酒店,站在门口说:“晚安,做个好梦。”
她没拦他。
她知道他在等她主动。
第三天下午,他们去了虎丘。
夕阳西下,塔影斜长。
她靠在石栏上,风吹起她的发丝。
沈砚站在她身后,轻声说:“晚秋,我知道你在报复什么。
但别把自己搭进去。”
她回头看他:“可我已经陷进去了。”
他叹气,伸手拂去她肩上的落叶:“那至少,别委屈自己。”
她忽然扑进他怀里,哭了。
不是演的,是真的委屈、愤怒、无助全涌上来。
她在他怀里抖得像片叶子。
他抱着她,没说话。
那天晚上,她没回自己房间三天后她回家。
周正平在客厅打游戏,头也不抬:“出差顺利?”
她放下包:“还行。”
她洗澡换了家居服,坐在他旁边看手机。
他忽然问:“你是不是瘦了?”
她笑:“那边吃得不习惯。”
他“哦”了一声,继续打怪。
她看着他侧脸,忽然觉得陌生。
这个每天亲她、叫她“老婆”的男人,心里早没了她。
而她,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