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档的户籍底册!”
“户主:林小满!
女!
青石村籍!”
“夫:林青山!
**亡!
**子:林小山!
随母姓!
入母籍!”
“这一张!”
我的手指猛地指向右边那张更旧的纸!
纸张泛黄,抬头几个大字触目惊心——**断绝书!
**下面,是歪歪扭扭、却和死亡证明上如出一辙的签名——**沈青山!
**以及一行同样歪扭的小字:“立书人沈青山(曾用名林青山),因伤病缠身,自觉命不久矣,恐拖累发妻林小满,自愿立此断绝书。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所生之子林小山,随母姓林,永为林氏子嗣,与沈青山再无瓜葛。
恐后无凭,立此书为证。
指印为凭。”
下面,依旧是那个暗红的、带着草木灰痕迹的指印!
“三年前!
他高烧不退!
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混合着极致的愤怒和悲怆,嘶声力竭地喊道!
“是他!
亲手写下的断绝书!
按下的指印!”
“是他!
自愿放弃小山!
让他随我姓林!
入我林家族谱!
永为林氏子嗣!”
“是他!
亲口说!
他与小山!
再无瓜葛!”
我猛地将两张纸狠狠拍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它们狠狠摔在福伯脚前的地上!
尘土飞扬!
“现在!”
我像一尊被逼到悬崖边、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直脊梁的雕像,死死盯着脸色骤变的福伯,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响彻整个死寂的院落!
“你告诉我!”
“你们沈家!
凭什么!
带走我儿子林小山?!”
“就凭他那个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还亲手写下断绝书的爹?!”
“还是凭你们沈家!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规矩’?!”
### 4两张轻飘飘的纸,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轰然砸落在福伯的脚前。
也砸在了所有沈家人的心上。
断绝书。
随母姓。
永为林氏子嗣。
再无瓜葛。
每一个词,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福伯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
他瞳孔深处,那最后一丝掌控全局的沉稳,终于彻底碎裂!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两张纸。
一张是官府的户籍底册,白纸黑字,鲜红官印,清清楚楚写着“林小山”,“随母姓”,“入母籍”!
另一张是那触目惊心的断绝书!
那歪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