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忌和权力的代名词。
席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我提了另一个男人,一个无论权势还是地位都远在他之上的男人,这狠狠地刺伤了他可笑的自尊心。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用力捏住我的下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沈皎月,我席峻还没死呢!
你就开始念着别的男人了?”
他猛地推开我,我踉跄着跌倒在地。
一杯猩红的酒液迎头泼下。
是沈楚楚从前的一个闺蜜,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恶毒的笑。
“刚生完孩子,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来,喝点酒,给你助助兴!”
冰冷的酒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浸湿了我的礼服,我狼狈不堪,只能捂住胸口。
还好,儿子已经被保姆抱走了,我稍稍松了口气。
哪怕他还没记忆,我也不想他看到母亲被如此羞辱的一幕。
想到儿子,我的心里燃起最后一点希望。
我嫁给席峻,是因为沈楚舍不得沈楚楚,却又不能违抗席家老爷子定下的婚约,被迫推我出去的。
一年前那个雷雨夜,席峻喝醉了,闯进我的房间,将我错认成了沈楚楚……那一夜过后,我有了念儿。
我对他没感情,但他终究是念儿的父亲。
“席峻,”我忍着所有的羞辱与冰冷,再次开口,“五年来,我没求过你任何事。”
“就这一次,信我。
不要去惹戚骁,你们惹不起他……啪!”
又是一个耳光,这次是沈屹。
他抽出一张纸巾,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碰了我都嫌脏。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他们再没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
一块不知道从哪来的脏抹布被塞进了我嘴里,我的双手被绳子反绑在身后。
我就像一条待宰的狗,被他们的人拖着,塞进了漆黑的林肯后备箱。
4一路颠簸。
车厢里,是席峻、沈屹和沈楚楚压低了声音的谈笑风生。
后备箱里,是几乎要被颠碎、快要窒息的我。
船靠岸了。
前来接引的,是“瘴屿”的总管事,邬震。
我被拖下车时,他正含笑跟沈屹说着什么。
当他看清我的脸时,那笑容僵在了脸上,震惊地上下打量我。
他当然认得我。
六年前,在瘴屿后山的蛇窟里,是我,将奄奄一息的他拖了出来,还求戚骁给他安排了这份体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