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躯体里温养,难怪俞夫人动作僵硬,原来她根本不是正常人!
更让我震惊的是,她脖颈处的缝合线走向,和我幼弟蝉鸣失踪前穿的、父亲亲手做的虎头靴,纹路完全一致,难道这也是我父亲的手笔?
俞夫人静静打坐,不发一语。
梆子敲打三声后,她忽地抬手,从脸上生生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男童脸庞。
“长姐不认得我了?”
声音钻进耳朵里,我猛地一颤——这、这不是我失踪多年的幼弟蝉鸣吗?!
他撩起衣袖,小臂上贴着一片浸透朱砂的人皮,金粉勾勒的符纹非常诡异。
“父亲用我的身体养着俞夫人的魂魄呢,这符,就是用来锁魂的。”
<眼前的蝉鸣歪了歪头,冲我咧嘴一笑,那张停留在八岁孩童的稚嫩脸庞,原本该是天真烂漫的,此刻却蒙着一层死气沉沉的青灰,看得我心如刀绞。
我喉咙发紧,脑海中浮现出蝉鸣幼时的模样,他总爱拽着我的衣角,脆生生地唤我“长姐”。
而今,他竟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变成了行尸走肉。
“长姐在想什么?”
蝉鸣的突然发问,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声音里带着俞夫人特有的、缠绵诡异的尾音,听得我浑身发麻。
我强忍着心底的剧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曾经视我们如珍宝的父亲,怎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亲手将自己的骨肉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每多看蝉鸣一眼,我的心就被撕裂一分。
我深知自己此刻无能为力,只能忍辱负重,等待时机,将弟弟从这具行尸走肉的躯壳中解救出来。
趁着蝉鸣转身去摆弄供品时,我迅速摸向佛龛下的密匣--之前听父亲提到过。
匣子里放着一张已然褪色的婚书,旁边还夹着一张生辰帖——竟是父亲和俞夫人的冥婚契约。
据说十年前,俞夫人难产而亡。
俞家因此寻得精通风水术数的父亲前去镇宅,实则是想借阴邪的冥婚契约,锁住父亲的魂魄,以他的命数,为俞家逆天改运。
匣子最深处,压着半块龟甲,与我怀中的残片,形状纹路严丝合缝。
我将两片龟甲合拢,刹那间,用尸油书写的血色谶语缓缓浮现:“双生子,逆阴阳,钉魂棺动天下殃。”
我尚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