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拮据。
我沉默地将仅剩的五千块生活费转过去:“先用。”
这是第一次,不是为了操控或赎罪,而是纯粹地想“帮”一个人。
苏禾看着转账记录,许久没说话。
再抬眼时,我在她一向清透的眼底捕捉到一丝震颤的波光——不是感动,更像是某种沉重的确认?
“谢谢…这笔钱救了几条命。”
她声音依旧很轻,“但沈叙,真正的‘帮’,不该是无底线的喂养。
我们谈感情,不是债务关系。”
又一次精准地解剖!
我构建的“真实付出”瞬间被解读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心理债务!
挫败感如影随形。
4真正的风暴,酝酿在苏禾的生日那天。
我决心制造一个“绝对真实”的惊喜:租下顶层带露台的小公寓,布置了暖黄色小灯串,烤了一个塌陷的戚风蛋糕,没办法,我实在不善此道。
气氛本该温馨。
直到苏禾拆开包装考究的礼物——一本费罗姆的《健全的社会》英文原版。
她翻过扉页时,动作顿住了。
页脚空白处,一行极其娟秀,但绝非苏禾的笔迹小字:“To my only light——X.X.”(X.X.?
溪溪名字的缩写!
书是在处理小溪遗留物时,慌乱中拿错了!
)空气瞬间凝固。
苏禾盯着那行字,指尖一点点发白。
她没有暴怒,没有质问,脸上甚至连失望都没有。
有的,只是彻底的冰冷。
“沈叙,”她的声音如同淬过冰的玻璃,“你心里到底囚禁了多少个‘only light’?
你不觉得累吗?”
“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的辩解苍白而徒劳,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苏禾站起身,走到露台边缘,望着城市下方流动如血般的车灯,声音清晰得残酷:“你以为切断联系就是救赎?
你以为转账就是付出?”
她缓缓回头,眼神像手术刀,“你做的这一切——救袁溪、宠林薇、给我制造‘真实’的假象——不过是在反复确认一件事:你有能力操控所有人的情感走向,包括你自己的‘好与坏’!”
“你根本不爱任何人!
你只是在扮演一个‘能爱’的神!
你恐惧失控,惧怕‘爱’本身带来的不可预测和可能造成的脆弱!”
“所以,你用救赎的镣铐(对袁溪)证明自己有力量,你用赐予的权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