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绝望,瞬间冲垮了理智。
眼泪,无声地滑落。
“太后娘娘......”我声音嘶哑,几乎不成调。
“好孩子,别怕,有哀家在。”
太后怜惜地拍了拍我的手,随即转身,怒视着楚荀。
“立刻把她放了!”
“不行。”
楚荀想也未想,直接拒绝。
“你!”
太后气得眼前发黑,“皇帝,你当真要忤逆哀家吗?”
“母后,”楚荀站起身,走到太后面前,语气第一次带上了恳求,“这件事,请您不要插手。”
“哀家偏要管!”
太后态度强硬,“来人,给哀家把锁链砍了!”
几个太后带来的嬷嬷和太监立刻上前。
“谁敢!”
楚荀一声怒喝,守在殿外的禁军瞬间冲了进来,明晃晃的刀剑,对准了太后的人。
母子二人,对峙着,殿内气氛紧绷到极点。
太后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好,好得很。
楚荀,你真是长本事了。”
她没有再坚持,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疼惜与担忧。
“孩子,你放心,哀家绝不会让你有事。”
说完,她拂袖而去。
我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掐灭。
连太后都管不了他。
我还有什么指望?
我看着楚荀,他也在看着我。
他的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化不开的浓重悲哀。
仿佛他比我,还要痛苦。
7.太后并没有放弃。
她虽然没能当场救我出去,却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向楚荀施压。
她先是下令,将我爹沈大将军,官复原职。
之前因为我的事,我爹被楚荀削了兵权,在家闭门思过。
如今太后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楚荀,她要保我沈家。
接着,太后开始频繁地在宫中举办宴会,召见各家王公大臣的命妇,席间,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皇帝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妖女,神魂颠倒,荒废朝政。
一时间,宫里宫外,流言四起。
妖妃祸国的戏码,再次上演。
我能感觉到,楚荀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批阅奏折的时间越来越长,眉间的川字,也越来越深。
有好几次,我看到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一天深夜,他又在处理政务,而我,像往常一样,蜷缩在床脚。
忽然放下朱笔,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他喝了很多,俊美的脸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