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三分之一大。
深红色的鳞片黯淡无光。
覆盖着一层不正常的灰败感。
它蜷缩着。
紧闭双眼。
细长的尾巴无力地垂落。
最触目惊心的是它的头部。
两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
交叉着划过头顶和一侧脸颊。
皮肉翻卷。
暗红色的血液混杂着某种诡异的、粘稠的紫黑色物质。
正从伤口里缓慢地渗出。
散发着淡淡的、令人不安的甜腥气。
伤口边缘的鳞片呈现出一种被腐蚀的焦黑色。
还在极其缓慢地蔓延。
幼崽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停止。
小小的身体偶尔抽搐一下。
每一次抽搐。
都伴随着一声破碎的、濒死的呜咽。
仿佛随时会彻底沉寂。
“它要不行了!”
奥琳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像拉满的弓弦。
抱着幼崽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帆布被幼崽伤口渗出的血和粘液浸湿了一小片。
颜色深暗。
“为什么找我?”
我看着她。
奥琳的眼底有血丝。
更多的是某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只有你!”
她的目光扫过我身后简陋的农场。
扫过那只躲在树后、探出半个脑袋的坐骑小羊。
最后死死钉回我脸上。
“你的农场…这里的‘场’很特别!”
“我测到了!
异常稳定!”
“对它有好处!”
“而且……”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身上有…冠军的残余气场。”
“或许能镇住它体内的东西!”
“求你!”
这个骄傲的女人。
用了“求”字。
帆布包裹里。
摩托蜥幼崽的呼吸几乎停了。
只剩下极其微弱的抽搐。
我沉默了几秒。
农场很安静。
只有风吹过草叶的声音。
坐骑小羊躲在树后。
不敢出来。
奥琳抱着幼崽。
手臂的颤抖越来越明显。
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帆布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
她眼里的光。
随着幼崽气息的微弱。
一点点黯淡下去。
像快要燃尽的蜡烛。
“进来。”
我侧过身。
让开通往木屋的门。
奥琳猛地抬头。
黯淡的眼底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亮。
她几乎是冲进了我的木屋。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我把屋里唯一一张还算平整的旧木桌清理出来。
上面还沾着一点泥巴。
“放这。”
奥琳小心翼翼地将帆布包裹的幼崽放在桌上。
动作轻柔得和刚才判若两人。
幼崽一动不动。
只有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活着。
奥琳飞快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