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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没想到我能狠到这个地步,眼见求饶无用,脸上那副伪装的慈父面具终于开始龟裂。
“傅旌!”
他猛地站起来,恼羞成怒地低吼,“你不要逼人太甚!
是,我是对不起你妈!
可许玉莲这些年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比你妈在的时候体贴多了!
她在我身边伺候,总比你这个一年到头不回家的儿子强!”
人总会口不择言。
他喘着粗气,为了给许玉莲辩护,甚至说漏了嘴:“她……她在我身边,从你妈还没生病的时候就开始了!
你懂什么!”
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
我妈……还没生病的时候?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在我母亲去世后,才逐渐走到一起的。
一股比背叛更深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寸寸攀升。
9我爸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色一变,立刻闭上了嘴。
我没有再逼问他。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疑,再问,就只能得到更多的谎言。
我看着他惊疑不定的脸,忽然笑了笑,语气缓和下来:“爸,你累了,上楼休息吧。
这件事,让我想想。”
他以为我态度软化了,眼中掠过一丝喜色,连忙点头:“对对对,你好好想想,我们父子俩,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看着他仓皇上楼的背影,我眼中的温度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当晚,我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许玉莲,五十二岁。”
我在电话里冷静地布置任务,“我要她过去十年,所有的履历,银行流水,社会关系,包括她用过的所有化名。
另外,再帮我查一下傅振国,五年前,在我母亲生病前后那段时间的所有资金往来。
记住,要快,要绝对保密。”
挂了电话,我独自来到二楼的小佛堂。
那尊羊脂玉的观音像在清冷的光线下,愈发显得慈悲。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玉身。
妈,如果……如果您的死另有隐情,儿子就是掘地三尺,也会为您讨回公道。
三天后,第一份调查报告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报告的内容,让我遍体生寒。
五年前,我母亲被诊断出患有罕见的慢性器官衰竭之前,傅振国和许玉莲在境外有巨额的赌博记录,欠下了一大笔债务。
但就在我母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那笔债务,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