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把信物给了季瑶,只是季瑶自己也不知道?”
阮清推测道。
我摇了摇头。
不会。
像季瑶那种对金钱嗅觉极其敏锐的人,如果她手里有能换钱的宝贝,她绝不可能放过。
信物,一定在江月初身上。
只是,它可能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形式存在着。
一周后。
我提前出狱的申请被批准了。
因为我提供的“关键线索”,让那桩涉及数百亿的洗钱大案得以侦破,上面判定我“有重大立功表现”。
我走出那扇沉重大门的那天,阳光正好。
我父亲的车停在不远处,但他没有下车。
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尊重,让我自己选择第一步要去哪里。
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
我对阮清说:“去城南,时间简史书店。”
然而,车子刚开出不远,阮清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接完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少爷,不好了!”
她急声说,“季瑶……从精神康复中心跑了!
她刚刚打了一通电话给看守所的律师,说……说既然你们不让她好过,她就要去杀了那个叫江月初的,和她‘同归于尽’!”
10城南的午后,本应是宁静的。
但我乘坐的黑色商务车,像一把撕裂画布的刀,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冲破了这份宁静。
“书店的具体位置!”
我死死盯着导航屏幕上的红点,大脑飞速运转。
“查到了!
警察正在赶过去,但可能来不及……季瑶最后出现的信号,就在书店附近!
我们查到她昨天购买了高浓度的工业酒精和引火装置!”
工业酒精。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时间简史”书店,那是一家老式木结构建筑,里面全是书。
一旦起火,就是一片火海,谁也别想跑。
“开快点!”
我几乎是在咆哮。
车子在一个急刹中停在书店所在的老街路口。
我一把推开车门冲了出去,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刺鼻气味。
书店的门虚掩着。
我一脚踹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
满地都是被撕碎的书页,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头上流着血,似乎是店员,已经昏迷不醒。
而在书店最深处,季瑶正拿着一个打火机,一脸癫狂地与一个女人对峙。
那个女人,正是江月初。
她护在几排书架前,脸上虽有恐惧,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