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地板上!
塑料瓶身瞬间扭曲变形,瓶盖崩飞,浑浊的汗水混合着残余的矿泉水猛地炸开,四散飞溅!
冰凉的水珠和汗液的咸腥味,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劈头盖脸地溅射到宋晚裸露的小腿和脚踝上,甚至有几滴溅在了她怀中的诗集封面上,晕开几朵深色的、丑陋的小花。
宋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和脚下冰冷的触感惊得浑身剧颤,猛地倒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了一样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抱着诗集的手臂死死收紧,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只剩下惨白。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以他们两人为中心的小小区域,并迅速向四周蔓延。
刚才还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呐喊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陡然掐断。
无数双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沈聿站在那片狼藉的水渍前,胸膛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而微微震动。
他额角的汗珠还在不断滚落,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下。
他微微低下头,那双冰冷的、燃烧着某种压抑怒火的眼眸,死死攫住宋晚惨白的脸。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穿透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砸在宋晚脆弱的神经上:“装什么清高?”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极其冰冷的弧度,满是讥诮,“离我远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怀里那本被汗渍玷污的诗集,眼底的厌恶更深,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迸出来:“最烦你们这种——欲擒故纵的蠢货。”
最后两个字,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宋晚最后的防线。
她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
指甲深深掐进诗集的硬壳封面,留下几个月牙形的凹痕。
脸颊上火烧火燎的刺痛感清晰地提醒着她,此刻正暴露在怎样赤裸裸的、充满恶意的审视之下。
周围死寂的空气被瞬间点燃。
压抑的抽气声、不可思议的惊呼、兴奋的低语……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嘶嘶地钻进她的耳朵。
“天……听见了吗?
沈聿骂她蠢货!”
“活该!
谁让她装的!
真以为自己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