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充满了讽刺。
周行川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有错愕,有瞬间的恍然,但随即被更深的冰冷和厌恶覆盖。
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死紧,显然想起了我是谁,但那份想起,只加深了他的排斥。
“那又如何?”
他声音冷得像冰渣,“你的工作能力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爷爷,立刻让她走!”
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看着他这副高高在上、推卸责任、仿佛我失业,完全是自己活该的嘴脸,我那股从河边就一直压抑着的邪火“噌”地一下冲到了天灵盖!
凭什么?
凭什么我丢了工作,灰头土脸,他还能住着豪宅,对我呼来喝去?
行!
周行川!
你不是要我走吗?
老娘偏不走!
“走?”
我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估计有点瘆人。
我完全无视了周行川那能冻死人的目光和老爷子手足无措的劝解。
肩膀一甩,把背着的廉价双肩包“咚”地一声扔在光洁如镜、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意大利进口地板上。
然后,我像个英勇就义的战士,昂首挺胸,目标明确地朝着客厅中央那张看起来就贵得要死、软得要命的真皮大沙发走去。
“周总,您这话说的可就不讲道理了。”
我一屁股重重地坐进沙发里,昂贵的皮革发出轻微的呻吟。
我甚至还故意挪了挪屁股,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整个人陷了进去,挑衅地迎上他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要不是您那反复无常、堪比六月的天、小孩的脸的需求,我能失业吗?
我现在没工作,没收入,穷得叮当响,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您可是罪魁祸首啊!
这责任,您不担谁担?”
我无视他额角暴跳的青筋,继续输出,声音拔高,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泼辣劲儿:“既然您害我没了工作,那行!
我没钱租房子了!
您这地方看着挺大,房间肯定不少吧?
分我一间住住呗?
就当是……工伤赔偿!
精神损失费!
房租抵债!”
我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腰杆挺得更直了,“放心,我要求不高,能睡觉就行!
水电费……我尽量省着用!
至于吃饭嘛……”我目光扫过开放式厨房那锃亮的高级厨具,“您家大业大的,多双筷子的事儿!
我就当替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