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负重前行,在她眼里,只是不值一提的冷漠。
他拼尽全力去奔赴的未来,她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一股巨大的、荒谬的悲凉感涌上心头,江迟张了张嘴,几乎要将要将这些委屈和付出的真相脱口而出。
但就在这时。
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带着几分醉意和极度不耐烦的男人声音,清晰地从听筒那头传了过来。
“行了,跟他废话什么?”
“烦不烦啊,快挂了,我们继续!”
声音很近。
这个声音,像是一把冰冷的铁锤,将江迟所有准备出口的话,连同他那颗刚刚被剖开的心,一起砸得粉碎。
他瞬间清醒。
对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解释,是最廉价的行为。
江迟所有翻涌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沉淀,化为一片死寂的平静。
他对着话筒,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平静地吐出几个字。
“祝你,幸福。”
说完,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挂断了通话。
退出通话界面,林晚的头像,那张她靠在他肩上,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的自拍,此刻,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伸出手指,长按,选择,删除。
对话框消失。
整个世界,好像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那台老冰箱固执的嗡鸣声,被无限放大,像一首单调又刻薄的挽歌,无情地嘲笑着他这场一厢情愿的奔赴。
他把手机扔在床上,像扔掉一件沾满秽物的垃圾。
他踉跄地冲进厨房,发了疯似的拉开每一个柜门。
他需要酒,烈酒,能把五脏六腑都烧穿的那种。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喘着粗气,绝望地拉开冰箱门,刺骨的冷气扑面而来。
冰箱里,一排可乐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瓶身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林晚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中响起。
“江迟,可乐是快乐水,家里不能断的,看见它我心情就会变好。”
那是上周,他们在超市,她踮着脚把最后一罐可乐放进购物车的样子,眉眼弯弯,笑得像偷了糖的孩子。
他还记得,他当时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她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快乐水……江迟的眼眶猛地一热,一股灼烧般的酸涩直冲鼻腔。
他发疯似的关上冰箱门,转身去翻客厅的电视柜,那个他们从不轻易动用的酒柜。
终于,在最深处,他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玻璃瓶。
是一瓶威士忌。
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