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冰冷的恐惧,如同赤足踏上万年玄冰。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煞白得比她那件礼服还要刺眼。
红唇无意识地张开,形成一个凝固的“O”形,如同溺毙前最后的无声呐喊。
挽着富豪未婚夫的手指痉挛般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突兀地发白,几乎要嵌进身边男人的西装布料里。
那个原本沉稳的富豪,脸上也只剩下错愕和茫然,甚至下意识地想抽出手臂,眼神在僵硬的林薇和她女儿身上来回逡巡,充满困惑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人群死寂,针落可闻,仿佛连呼吸都凝滞了。
每一双眼睛都死死钉在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上。
我停下脚步,手臂自然地揽着林晚纤细却绷得很直的腰身,指尖能感受到她传来的轻颤,但更多是坚定。
目光如铁钉,牢牢锁住林薇那双失焦的眼睛。
“林总,”我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碾碎过往的重量,“别来无恙?”
嘴角极其缓慢地扯开一点弧度,冷硬得如同初结的寒冰,“辛苦你,为我的项目庆功了。”
林薇身体又是一晃,未婚夫迅速伸出手臂扶住了她,才没让她当场瘫倒。
我不再看那个摇摇欲坠的前任上司,目光轻轻落在臂弯里的林晚脸上,带着只有她才能懂的征询和力量。
她看着我,脸上那层薄晕未消,眼神却极其清亮,是下了决心的、毫无迟疑的坚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挽着我手臂的手反而收得更紧一些。
然后,林晚抬起了头,目光笔直地看向那死死盯着她、嘴唇翕动像是要发出尖叫、却只能发出无声气音的母亲。
她的声音穿透压抑的空气,清脆、冷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宣告式的力量感:“妈。”
这一声称呼,如同滚油泼进了冰水。
林薇发出一声被掐断喉咙般的抽气,整个人猛烈一抖。
“介绍一下,”林晚的声音更加清晰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穿透整个死寂的宴会厅,“从今天起,这位,”她转过头,目光清亮地迎上我,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郑重,“是你,和我们所有人的新老板。”
停顿了一瞬,又轻轻地、不容错辨地加上了一个词:“我的。”
‘我的’。
这两个字的尾音轻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