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被牺牲的棋子。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谢昀的脸色沉了下去。
“把她带下去,”他对嬷嬷们说,“灌药。”
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被强行灌进喉咙时,我没有挣扎。
苦涩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像吞下了一把火。
我看着谢昀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不好受。”
原来他懂,只是他不在乎。
第十章破屋月再次醒来时,我在城郊的一间破屋里。
窗户糊着的纸破了个洞,冷风灌进来,带着泥土的腥味。
看屋的老嬷嬷说,是七皇子把我送来的,让我在这里“静养”。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流放的另一种说法。
那碗药伤了我的根本,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我躺在冰冷的土炕上,望着屋顶的破洞。
月光从洞里漏下来,照在地上的药篓上——那是我被送来时,唯一带着的东西。
里面有几味常见的草药,还有那支银簪。
老嬷嬷端来一碗稀粥,叹着气说:“姑娘,别想不开。
这世道,活着比什么都强。”
活着?
我苦笑。
像我这样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直到那个雪夜,一个黑影“咚”地砸进了院子。
我披衣出去看时,只见那人躺在雪地里,胸口插着支箭,箭杆上刻着“北漠”二字。
他还有气。
我摸出药篓里的金疮药,刚要给他上药,他忽然睁开了眼。
那是双很深的眸子,像北漠的夜空,藏着星辰,也藏着风雪。
“你不怕我?”
他的声音很哑,带着血沫。
“怕也没用。”
我撕开他的衣襟,看清了伤口,“箭上有牵机毒,我这药只能暂时压制。”
他忽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竟有些孩子气。
“我叫赫连风,北漠的二王子。
记住了,将来好报恩。”
我替他包扎时,听见院外传来马蹄声。
是京城的禁军,在搜捕逃犯。
“快躲起来!”
我把他拽进柴房,自己则站在院子里,对着禁军的火把扬起了手里的玉牌——那是谢昀曾赐我的,刻着他的名字。
“七皇子府的人在此养病,谁敢擅闯?”
我的声音在寒风里有些发颤,却努力挺直了脊背。
禁军统领认出了玉牌,犹豫了一下,带着人走了。
柴房里,赫连风看着我,眼里带着惊讶。
“你是谢昀的人?”
我把药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