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葵大力把包包甩在中控台上,剜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你以后和我再说一句话,我给你手动闭嘴!”
一路安静到迟公馆。
车子在主楼门口停下,迟郁凉快速下车,打开副驾车门,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拽住沈葵的胳膊,动作行云流水地弯腰将人抱出来。
无视沈葵的叫声:“不用你抱,放我下来,我要自己回去,谁让你丢我的鞋!”
迟母听到声音走出来。
沈葵闭嘴,缩了缩莹白的脚,把脸埋在迟郁凉怀里,塑造高冷人设。
“怎么了,鞋去哪儿了,是不是受欺负了?”迟母问。
迟郁凉留下句没有,抱着她进电梯,一路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朝站在门口的小雪使了个眼神,后者麻溜地找了拖鞋放在沈葵脚边。
“出去。”他说。
沈葵叫住小雪:“你是我的人,不准走。”
朝迟郁凉道:“应该出去的人是你。”
小雪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迟郁凉站在床前看着沈葵,声音毫无起伏:“谁给你发工资?”
小雪犹豫了会儿,说了声对不起,关门离开。
沈葵忽然觉得有点无力,片刻的无力被迟郁凉丢来的手机打破。
屏幕上是她和陆莫言的一张旧照。
沈葵安静下来,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抬头对上迟郁凉的眼睛,脸上的生动被平静取代,“找我兴师问罪?”
迟郁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顶的冷风出口对着他,吹散胳膊上残存的温软触感。
他下捋袖子遮住小臂,“没有。”
他躲开她直勾勾的眼神,出口的声音底气不足,“只是想要一个解释,时间、地点、原因。”
如果沈葵耐心地跟他解释了,是不是就真的代表她转性了?
如果沈葵恼羞成怒打骂他,那么她现在依旧不可信。
沈葵低头看手机,将照片放大看细节。
在迟郁凉看来,她认真的模样好似在温存着什么。
他眼底掠过自嘲。
转身离开,沈葵沉闷的声音绊住他的脚步,“我记得那天,是去年,沈家把我外婆的遗物丢了。”
她平静地阐述自己过去糟糕的生活,“我那时候没有认清陆莫言的真面目,以为他是对我好的,我没有朋友,只能找他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