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一次性乳胶手套的手指,动作熟练而精准地抽取着旁边一个棕色小玻璃瓶里的透明药液。
针尖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不…不要…那是什么?!”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身体在束缚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带动着沉重的铁链发出细碎的、绝望的哗啦声。
我死死盯着那支即将刺入我身体的针筒,仿佛看到了毒蛇的獠牙。
沈聿拿着抽满药液的针筒,一步步走到床边。
他的目光落在我因极度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像是在寻找最佳的穿刺点。
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波澜,如同一个即将进行例行操作的屠夫。
“特效药。”
他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却比任何威胁都更可怕。
冰冷的酒精棉球擦过手臂内侧的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凉意,随即是更深的恐惧。
我拼命扭动身体,试图避开那致命的针尖,但沉重的铁链将我死死禁锢,动弹不得分毫!
“不要!
求你!
沈聿!
阿聿!
求求你!
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放过我!
啊——!!!”
凄厉的哀求被尖锐的刺痛瞬间打断!
冰冷的针尖,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残忍的精准,狠狠刺入了我手臂的静脉!
“呃——!”
剧痛让我瞬间失声,身体猛地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冰冷的药液,如同一条剧毒的冰蛇,带着刺骨的寒意,蛮横地涌入我的血管,迅速流向四肢百骸!
沈聿面无表情地推注着药液,动作平稳而冷酷。
苏晴则举着摄像机,镜头贪婪地捕捉着我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表情,脸上洋溢着病态的满足。
药液推注完毕。
沈聿利落地拔出针头,用棉球按住针眼。
短暂的刺痛过后,一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开始从注射点蔓延开来。
起初是细微的麻痹感,像无数细小的冰晶在血管里融化、扩散。
紧接着,四肢百骸传来一种沉重的、如同坠入深海般的无力感。
意识像被投入了粘稠的糖浆,开始变得模糊、迟钝,周围的声音——苏晴摆弄摄像机的声音、铁链细微的摩擦声、我自己的喘息声——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扭曲。
然后……天花板上的惨白灯光,开始诡异地晃动、旋转。
那些节能灯管,像